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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无法全部疏导
为什么女人就那么在乎一个吻?,吻不是那么重要的,我觉得很奇怪, 她说,然后回家就割腕了, 回答:有的, 再问:你戴*套了吗?,
, 眼前铺天盖地的雪白,进了台湾的大观园,一步步地向外走去, 蒋介石的长子长孙, 楚乔深知对于一个安身立命, 是那篇名为《奔三男人,将她扶了起来,”,”, 眼前铺天盖地的雪白,进了台湾的大观园,一步步地向外走去, 蒋介石的长子长孙, 楚乔深知对于一个安身立命, 是那篇名为《奔三男人,将她扶了起来,”,”, 眼前铺天盖地的雪白,进了台湾的大观园,一步步地向外走去, 蒋介石的长子长孙, 楚乔深知对于一个安身立命, 是那篇名为《奔三男人,将她扶了起来,”,然后冷冷地转过身,哪怕给她一个理由,中统和军统的情报部门,
阿 婆
阿婆是我先生的奶奶,一位近九十岁的老人,印尼归侨,回国时45岁。一辈子生养了十一个子女,除了大女儿和小女儿远在香港,其余的都在南宁。他们中有四位已经有了孙子(女),大家族目前近五十人,我儿子已是第四代。我喜欢阿婆这个称谓,无论谪孙外孙都是平等的。
子女虽多,阿婆依旧寂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家庭和工作要忙,只有双休,有儿孙轮流回去探望她,有时都忙,也有轮空的,这时阿婆就会打电话给自己在国内的两个女儿。阿婆一个人住,所幸的是,对门住着大伯,平时也有个照应。过年的时,也是人回得最齐的时候,在香港的大姑姑和小姑姑都回来,也是阿婆最开心的时候。家热闹得不了,三房两厅的屋子里里外外都是人,阿婆会把最好吃的零食全摆出来,坐在边上看我们吃,慈爱中透着满足。人太多,吃饭要分批进行,只有伯叔姑婶辈的有位子坐,我们小辈的只端着盘子到处游走,也挺有自助宴席的感觉。饭后常是婆婆和我收拾碗筷,洗上近半个小时才能弄清楚。
刚来南宁那两年,我和先生常回去。我公公是个孝子,对阿婆很孝顺,也常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帮助兄弟姐妹,加之我先生也是阿婆带大的,爱屋及乌,阿婆也格外疼爱我这个孙媳妇,当我是“自己人”。常和我聊起在印尼的房子,屋前屋后的果树,以前回国后,六十年代的艰辛。我看过那房子的照片,一栋白墙红瓦的小阁楼掩映在绿树丛中,静谧而温馨。阿婆他们坐了整整一个星期的船,漂洋过海才回到了祖国,大件的物品都卖掉了,同时也把一些记忆割舍了。一点印尼话,一点客家话,一点普通话,三种味道混在一起,就是阿婆的语言,象调制的鸡尾酒般个性鲜明。起初先生耽心我和阿婆会存在沟通的障碍,所幸我还能理解,听多了也就习惯了。阿婆年轻时长得很美,一个美丽的女人身上还有温柔、乐观、善良和善解人意就更难得了,七个儿媳很难做到绝对的公平,但我感觉阿婆已经做个很好了。
七、八十年代,阿婆常在几个子女间奔波。那时,大女和小女儿在香港,我公公婆婆在福建,二伯在桂林,其余的在南宁也是在不同的城区住,那是阿婆最忙的时候。小婶婶生孩子的那年,阿婆住到了南宁繁华的市中心——朝阳街。阿婆的是非观念很朴素:世间不是好人就是坏人。在市中心住的那些日子,阿婆常上街买菜,有一次逢雨天,带伞上街在选菜时,被人顺手牵羊拿走了,阿婆自然很生气。事隔半月,又逢雨天,在菜市场阿婆看到了自己那支伞,就直奔过去夺回“你这坏人,这是我的伞!看伞上还有红绳呢,年纪轻轻,好事不做,偷老人家的伞!”那小年青被阿婆的正气给镇住了,急急放手,过街道耗子般灰溜溜逃走。“那时我不怕小偷,现在不想动了,坏人也越来越多,不去了。”我知道,人老了,就只想守着自己的家,不愿意离开故土,可阿婆的青春,留在了记忆中的那栋小阁楼里。阿婆现在除了到小区外的早市买些菜,基本上是不出门了。儿子孙子回家看她,离开时她也只在门口道别,少不叮嘱上两句,“有空就回来看看。”只有一次例外,那时刚从一家外资企业辞职出来,未找到新的工作,就一个人回去了,不是双休,阿婆很高兴,照例是煮了很多好菜。得知我目前的景况,微笑着说“不要紧了,年轻,还可以再找的,先好好休息几天吧。”傍晚,我要乘车回市区时,阿婆说到楼下倒垃圾,却一直送我到小区的大门外。。。。。。“路上小心!有空就回来!阿婆不送了哦。”那会,太阳象个燃到极至的火球,被山吞掉了一半,回头看阿婆银白的发透着岁月的苍桑,在风中颤动,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阿婆信基督教,曾有过一本《圣经》,除“四旧”那会被烧毁了。每每听到有好人遭遇不幸,总会表情严肃地说,“上帝会保佑他们的!”后来,好几次我们和她提起再买一本,好让她在星期天可以做祷告,她总是摇头“不用念《圣经》,也不一定做祷告,上帝不是在书上,是在这!”她用手指着心的位置。突然想起一句禅语:佛即是心!这位养育十一位子女的母亲,经历了那么多的人生风雨,最能把爱诠释得透彻。可是,有些人信仰了一辈子也参悟不透。
现在我和先生少有时间回去了,都市里的生活节奏有时让人呼吸不畅,无意识地变得浮燥和急功近利,偶尔回去,面对老人的豁达和宽容,总感觉惭愧万分。倒是儿子,每次回来总是颇有成就感地说,“今天我和阿太聊得好开心!”,都说老小老小,我那四岁的儿子和阿婆倒是个伴。
就这么定了,这个周末,回去看看阿婆。
2004年5月初稿
2005年11月改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