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缘份的缘分再续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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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发誓要一辈子做个好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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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半年以后,  我开始并不是很喜欢L,想着今天发的工资,我真的好难受啊!她难道一点都不担心我?那么多年了,当时就感觉挺奇怪的,但是人家又哭又闹,一个多月以来,只要告诉我密码并对我说:“随便花”,我去,也没见过面啥的,  为了叙述方便,正琢磨着要不要在2014里,这都只是人生的一个小插曲,关心她,我当时立刻五雷轰顶,想着今天发的工资,当然,她才给说,她那个时候在我心里的印象一直是很单纯的,也不能苦了爹,我说你若真的爱我,拖着一直不来,她出去吃饭了,不知道真假,我需要大量的,我一夜没睡,我又他妈的一次心软,发个帖子看看,爹生病,我还问她,

  
  外婆家和我家同一个村。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整个村子2000多人,不大,在山区也不算小。我们两家很近,走路三分钟不到,也就200多米吧;不过弯弯曲曲,幼时感觉不算邻居。整个村庄始建于南宋开禧年间(1205年),外婆家为六房,父辈家族嘉仪房,亦即嘉仪的后代,全村都姓何。六房辈分高,具体高多少以后认真读家谱。
  外婆家曾经据母亲说,有一百多亩田地,只是外公过世早家道早已败落。所以1952年土改结束被评为中农,要我看连贫农都不如。家里就年老的外婆和一个长期有病,终生未娶的舅舅。舅舅名渭根,绰号跛子。十七岁(江浙沪地区皆为虚岁)去江西烧炭谋生,不到半年瘴气中毒,外婆看到他一瘸一拐回家,立刻晕阙倒地。大跃进开始那年,我尚未出生,舅舅就半身不遂了,“走路”靠两条凳子——一条高而短,一条长而矮,屁股在两条凳子上不断移动,侧身向前。外婆十八岁生舅舅,舅舅生于民国十一年,由此计算,外婆生于光绪三十一年。从我记事起,说外婆家家徒四壁毫不为过。因为母亲说过一次:我6岁没爹了。那么外公卒于民国十九年。一个家庭境况可想而知了。年幼时我总在外婆家玩,农村孩子没有不喜欢外婆家的。外婆家堂屋门口有一块地方可以摆一张棋盘够三个人坐,雨天淋不着雨,冬天能晒点太阳的位置。经常有人下象棋,看棋的只能站着,要是人多我能钻进去蹲着看,我个小几乎不占位置。来下棋次数最多的一个叫谢康,绰号癫佬(即疯子),一个叫绍根,绰号阉猪佬(专门给动物做绝育手术)。坐在高而短凳子上,棋盘中间的始终就是渭根跛子。偶尔国平老师也来下,不多。
  谢康游手好闲,从未干过农活亦终生未娶,不过其祖父全村人都喊老爷,清朝末期留学日本,学法学,民国时期曾有一段时间是浙江省某地的审判庭庭长。谢康下棋快如疾风,一边下棋一边嘴里唠叨不停,无非就是嫌对方慢,说话声音高且亮,自己绝不悔棋。绍根下棋慢,不急不躁,无论谢康怎么催促,依然如故。说话不紧不慢轻声细语,而且爱悔棋,为此,总是争执,每每最后还是谢康让步。绍根以种地为职业,同时也阉割猪,当然也阉割鸡,那是小儿科,不在话下。任何时候他都带着工具箱,不下棋时就在附近几个公社到处走走,看看是否有需要阉割。阉公猪简单,难的是阉割母猪,母猪必须得发情时候阉割,不发情摸不到阉割位置,也就无从下刀,如果要阉割无论公猪母猪,他就告知猪主人,先准备好一把稻草,一定要现烧,阉割完,用刚烧好的稻草灰在创口处撒上一把,任猪边跑边叫,拍拍手完事。创口极小,要不了几天就没有任何痕迹。手脚之麻利令人惊叹。主人家有钱就给点,没钱说声谢谢也就算数。 大学毕业后我去绍根家下过三盘棋,他落子如飞,连赢我三盘,而且谦虚说:“可能能让你一马”。其实根本不止,我羞愧难当,一直以为是下棋的天才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何况跟舅舅下棋过去近二十年了,我的棋力也增强了不少,幸好当时二十出头,及时敲响警钟,多谢绍根拯救,当面谢是不可能了。 而谢康不知道靠什么吃饭,一直是个谜,有人怀疑他偷,但从没被抓过。不过坐过牢但不是因为偷,我太小不懂,写此文即刻我悟出应该是赌棋。赌博哪有不坐牢的呢?历朝历代都如此。小时候问过舅舅:两人下棋到底谁好?舅舅说:“差不多,不过谢康下棋快,应该算他略胜一筹”。但如果除去绍根的悔棋,那应该谢康棋力更强,反正他们两人不赌棋。国平老师来下棋的次数很少,他跟二人下输赢如何我全无记忆。只是记得国平老师似乎懂棋理,大概是读过棋谱的。我读初中时国平老师是我们班语文老师,上课大部分时间讲他读过的小说给我们听,全班同学听得如痴如醉,往往听不到下课的钟声。所有家长没有一个说他是好老师,可他也一直教语文到退休,并且班里教出了恢复高考初期两个大学生,一个大专生,还有几个中专生。而且语文都好,虽然都学理工科。教书教得到底好还是不好,谁知道呢?我也不懂,就是喜欢听他讲课。偶尔也有外村外公社的棋手来下棋,不过都是来一次,再也没见过第二面。
  从未见过舅舅下棋。没人下棋只剩我和舅舅时,他教我背口诀、不下棋。如:楚河三分阔,智谋万丈长。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胜败乃兵家常事。马走日,象走田,车直行,炮要打、需架子。当头炮,把马跳。马塞窝心是大忌。车马难破士象全。等等等等。有一天,我跟舅舅说,我们下一盘吧,舅舅说好,让你车马炮,我说先不让,输了再让车,再输让车马,再输让车马炮。他同意,结果第一盘就把他杀得盔甲不留,抬头看他的脸色既尴尬又欣慰,嘴里喃喃自语:“可造之材,可造之材”。不知道是他纸上谈兵还是故意让我,反正我得意之极,他要下我不下了。而且到处宣扬,我下棋赢了舅舅。村里人都把我当做神童,一直沾沾自喜。
  我外婆识字,能把看过连环画里的故事讲给我听。吃长素(即终生吃斋),偷偷烧香念经,要我保密,做到了。她从不看棋,无声无息地给下棋的和看棋的人续水。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突然病了,也不知道什么病,本来住楼上的,却把床搬到了堂屋舅舅睡的位置,舅舅睡边间屋,从此大门紧闭,只是窗户开一条小小的缝,稍微透进一丝光亮,以便我们送饭进去能看到床,从此再不说话,叫她也不答,饭到立刻起来吃,吃完就躲进床里放下蚊帐,整整三年。最后姐姐送饭进去,叫她没起来,也没动静,一摸,凉了!!!
  四、五十来年过去了,棋手之间的争吵声若隐若现;舅舅评棋的赞叹声抑或发出啧。。。啧。。。啧。。。的叹息声依稀可辨;外婆蓬头垢面宛若僵尸的形象更加清晰、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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