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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他给我买过一支新牙刷
就是俗话说的有色胆,再想怎么办, 七,谢谢了……,都不大,还是那句话,中午睡醒起来第一句就问我这事,其实真的不容易,
回家吧,一高则是:很多年轻女性由于性格以及外在条件的诸多不自信,打破它很简单,但不可否认很多时候也有零件坏损的时候, 婚姻就好像是一本书,逼婚的一大把,自身恋爱经常性地处于失败状态中,因此,能选择的话我会直接结婚~~~爱情,只能换掉,满怀激情;而其余各章则是平淡的散文,也想回去和朋友家人聚聚,在当今社会,切勿倒置”,家庭和事业一样都需要经营,你可以明白地告诉他:要想机器运行良好,86男,尤其是对于女人自身而言, 婚姻是一台冰箱,能一辈子, 恋爱没有一次性成功的,结婚证相当于营业执照,在江苏工作, 但身处校园的人并不是这样的情况,
一个人出差有时候真是无聊。工作紧张的时候,一个人待在宾馆里一天都出不了门。不是一点时间都没有,而是一种惰性已经占据了自己。就连下楼吃个牛肉面的兴趣也提不起来,把房间里的方便面和饮料一天之内能全部扫光。在我的印象中,每次到兰州出差总是在这种匆匆忙忙、紧紧张张中渡过。似乎这个城市从来就不属于我一样。事实上,这个城市从来没有将我看成是其中的一份子,多少年来,我总是以一个匆匆过客的身份来了,又走了……
这次,我仍然以这种身份只身前来,连个重重的行囊也不曾携带,像一尘埃,被蚯蚓一样的酒钢号吞进肚里,顺着兰新线连滚带爬地带到了兰州,然后像粪便一样全部排了出来,然后再吃进新的,往回蠕动而去。唯一不一样的,是这次我仅用了短短半个小时就将次此出差的工作内容搞定。面对突然十分丰富的自由支配时间,我突然变得不知所措。居然想不起应该做些什么来打发这些无聊的时间了。看着渐渐变暗的天色,迈着无所事事的脚步,居然从文化宫跑到了西关什字。比起十五年前来,怎么感觉冷清多了,那时候好像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而现在就连环境也变得分外漆黑,除了几块LED显示屏发出刺眼的光芒外,其它灯具均发出相当昏暗的光线。有一圈中年男女正在跳锅庄舞。看了几分钟,还是感觉没有意思。
走出张掖路,天色已是大黑,一个出租车冲到面前停住,司机一探身将右侧车门打开:
“安宁去不去?”
“多少钱?”
“二十五块。”
我一转身便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随手带上了车门,车猛地走动,怒吼着向前冲去,将后面的一阵喇叭声甩到了后面。
这时,司机才问道:“你到安宁哪里?”
我一愣:“嗯……嗯……兰天公寓。”
于是,又没有了人声,只有收音机传来的兰州方言相声。逗哏的抖了一个包袱,我们连同收音机里的听众不约而同的了发出了一阵很没有修养的笑声。这时才发现车的后面还坐着两个青年女士。于是赶紧闭上嘴,佯装绅士地挺起了早已摊成一团的下半身。
看着星光闪闪的城市大街,应付着目不暇接的车光人影,让我想起了十六年前第一次来兰州的情景。那时候的火车车次好像是好多年不曾改变的244。本来在西站也是停的,但我们却没有下车,一直坐到了兰州站,然后花6角钱乘1路,花4角钱换3路到师大东北门。那是一个小的门,但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几个警察在那儿若无惹事的观察我们这些背着铺盖的外地人。
“你到了。”我猛地从回忆中惊醒,向外张望,也看不清是真到了,还是司机半路里甩客。“噢!?”付了钱下车,那车又猛地继续头也不回地顺路开去。只见那两个女子还在车上。
在夜色的掩护下成群的青年男男女女在大街上说说笑笑,让我很快地就做出了正确的判断,这就是师大的学生生活区——“蓝天学生公寓”了。这些2000年建成投入使用的楼一开始好像只有八栋,现在已经淹没在密密的一片楼群里了。我环视四周,灯光四射,让我看不清形势,我赶快掏出手机,打开google地图定位自己的位置,很快地,我便在手机地图上跳动。原来我走的是黄河北岸的路。这么宽呀,什么时候修的,以前可没有。抬头一望,全是八层楼,是,的确是。虽然这些年每年都来个五六趟,但从来没有故地重游过曾经打拼的西北师范大学。今天,趁着夜色的掩护,让我重温少年时的懵懂和青年时的憧憬。
自始至终,我不是师大的学生。
1996年冬天,为了学习和提高美术成绩,在高中美术启蒙老师的建议下,参加西北师范大学美术系举办的考前短期突击培训班,父亲和我两个背着重重的行囊踏上了来兰的火车。一路颠簸到了兰州,并独自一人在兰州浑浑噩噩地住了似乎二十五天。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也是第一次来兰州,并且先于其他同学在大学里住了近一个月。2000年冬天,中专毕业的我受两个在兰州上学的高中同学的蛊惑,来兰州发展。先后在兰州各个大学校园里面敲宿舍门,推销些袜子、护腿板、护膝之类的小玩意。这是我第二次和师大有过亲密接触,也是第一次看见兰天公寓那明窗净几的学生宿舍。
面向黄河的那边也不知道算是南呢还是西南,甚至有可能是西。一层门点全是大大小小的美发店。但似乎是龙台头的日子过去没有几天,生意普遍的冷清。几个穿着古怪的青年小伙子无精打采的四处偷窥站在路边的一拨又一拨女学生。两栋楼房之间有个小门,但是并没有发现门卫,以防像我这样的社会坏人入侵神圣的大学校园,反而让我不敢堂而皇之的进入。
绕过一些卖水果的摊贩,我向着发出巨大高压电流声的电力线路低下走去。还没有走到正下方,电流声音已经很大了,顺着左手方向看过去,在点点的灯光的污染下,一座过街天桥远远地横在那里。于是就像拾起了早已丢失的梦一样,快步向前遁去。那电力线路的电流放出噼噼啪啪的巨大声音,使我感觉十分不爽。凭着多年的行业经验,不用抬头看,我也知道这趟电力线路的电压等级是330KV,并且至少是四分列以上。不然没有这么大的噪声污染。长期生活在这种强电场环境下,因电场和电磁干扰对人体生物钟和生理的影响,会让人产生冲动和不安情绪。我突然想起来刚入住的时候,一学期内兰天公寓就有两位女学生因不同原因跳楼自杀,是不是其中的重要原因就是这回输电线路呢?
走了不到五十米,就健步踏上过街天桥。四周灯光很暗,但还算干净。路的中间一排没有修建完成的建筑在电力线路的正下方,过街天桥和电力线路的穿越部位还架设了一些防护网。转过身来向楼群中间的空地看去,有几个小商贩正在收拾各自的货品,右边的男生楼下的一层有两间眼镜店灯光很是明亮,左侧的感化路面上的一个铸铁井盖被一根棒子高高撬起。正前方有一个书店,看起来店内的顾客并不多。我突然有买几本书的欲望。过去很喜欢看书,但却没有钱买。现在见书店就进,看见喜欢的书就买,但却没有真正完整地看完过一本。
一个箭步跨入右边的眼镜店,灯光照着一排又一排的眼镜架,一个带眼镜的年青貌美姑娘独自一人坐在那儿玩手机,听见我进来了,不紧不慢地起身蠕动到我的跟前,问我是配眼镜吗。我向她问有没有适合我戴的眼镜,她顺手指了一个柜台方向说那些都是。我问了价钱,最贵的是60元。我猛地抬头,瞪大眼镜做出吃惊状向她看过去,她赶紧指向另一个地方的柜台说哪里的价格低一些。这时的我已经感觉到自己有些神经病。微笑着点头,并表示再看看,趁其不备地溜了出来。走在路上我想起上中专的时候,配一副眼镜才20元钱,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眼镜老是爱坏,惹得母亲很生气。这些年经济能力稍有好转,配付眼镜怎么也得七八百元,猛地有几十元的眼镜真还让人直跌眼镜,倒不敢买了。
跺步迈入书店,满屋的大小书籍。一进门便摆放几排公务员考试资料,向中间的过道一边走,一边左右张望,左边是公务员考试题库,右边是公务员考试复习书籍,前面是一墙计算机专业书籍;转过来从另一个过道往门口走,左边是公务员考试相关书籍,右边是英语考级复习资料。向前迈到小店老板面前:
“老板,有没有当代的散文集或随笔之类的文学书籍?”
“没有。”
“这行书字帖有没有不是庞中华的?”
“没有。”
于是,又闪出店门,站在了门外的台阶上,下台阶时,我回头一看,发现那年青男老板用异样的眼睛看着我。我便不敢看他,快速跳下台阶,站在了楼之间的空地上。旁边一个理发店里同样一个顾客也没有。
回吧,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这个地方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就在出楼群的大门时,突然想再看一看师大的校园变成样子啦。于是顺着来路上过街天桥。刚上到一半,便黑压压的压过来一帮人,唧唧喳喳地迈着大步向公寓的楼群而来。我左闪右躲地向前走了二十多米,到了天桥的另一端,向师大校园方向远望而去,一波又一波的人头源源不断地向我席卷而来。整了整西服的双肩,迈着方步一级一级地下了台阶,绕过迎面而来的人群,从侧面进入师大西校门向东走去。路的两侧有几个门点,有银行,有副食店,有复印店,还有个书店。我便横穿人群向书店方向迂回前行。“师大校园里的书店也太少了,书店里怎么都是考公务员的书籍!”我心里暗自想这些杂七杂八的与我无关的事情时,我已进入了这家书店,果然和上一家不一样,不过好像不卖书,有文具。一转身,房子的另一边放两个复印机,一个操湖南噪音的女人正在给两个长相可爱的女学生印着什么,再向前看,满架子的书籍,原来真是有书的。这会我聪明了,直接用嘴一问不就知道了。
“老板,有没有当代的散文集或随笔杂文等文学书籍?”
“我们不卖散文小说!”
一旁的一个清瘦的中年妇女望着我说道。我做了个一遍摇头一遍用双手将西服领子向下一拽的动作,便要出门。那两个女孩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我,我把目光移开,夺门而出。
噢,这是过去的研究生楼,那座楼怎么还在那儿,我的高中同学老裴就在这栋楼上,他上政法系,现在算是混得好的,不像我们这些不务正业的。一直在这个社会上飘着。从骨子里对我们这一代人来说,有一个单位对于我们的意义不是金钱来衡量的,有一个单位,不管拿多少钱的工资,总算是有人管,有归宿。感慨之余,发现迎面而来的一群一群的男男女女就像接受我的检阅一样,看着我。有个别女生还有明显的从上到下打量我的动作。我正得意于自己的引人注目是不是自己很帅或是很有气质时,我突然若有所察。
我发现了他们看我的原因。我是这条路上走着的唯一一个穿皮鞋、穿衬衣,穿西服的人。迎面走来的男性,无一例外,全部穿运动鞋或旅游鞋,穿休闲装。女性的穿着更是千变万化,头发或长或短、或直或曲,或扎起来,或披下来。我突然陷入了回忆,1996年冬天的师大,校园里西服、领带、黑色三接头皮鞋,是一个男生风度的象征。多半女生均留过肩的长发,将头发洗得一尘不染,拉得笔直得垂在双肩上,从两个耳朵向后再分把两绺裹到后而束起来,额头上再插一个宽宽的发卡。各种颜色的,但红色的居多。记得上中专的时候,我也在女同学的赞助下,买了一套180元的正装西服,25元的“真丝”领带,65元的真皮皮鞋,还有女同学亲手织的白围巾,女同学公然挽着我的胳膊进亲蜜地进进出出校门,成为全校的焦点。害得班主任老师在学生处长的指示下,找我谈了几次话,让我注意影响。无奈那时我全校闻名,又桀骜不驯,短跑项目冠军全包,全校书画比赛前三名被我包揽,又自称在大学学习过,很是不服从管教,最后无奈班主任用挂课的方式惩罚我,害得我损失了一条环保白沙才解决了问题。
突然,眼前的境象把我从回忆中揪回来。我当年住过的俄式宿舍楼怎么不见了。那是2号楼,一层为男生,二层以上为女生,楼门口有个看门的大妈认真的杜绝男学生上楼梯,而女生却可以在一楼楼道里偶尔观光一下,惹得门房大妈大喊大叫。我们住在114号房,有两个张掖的,一个西固的,还有一个永登的加上我共五个人。可惜的是他们的姓名我一个也记不起来了。只知道他们画画水平都比我好。写生素描人物头像那叫个像,简直一模一样。而我画的总是和真人有些出入。于是我便对画画失去了部分兴趣,因为我知道我和他们竞争是竞争不过的。每年才招收一百多个,却有两千人在那儿考试,我估计排在一千伍佰名后吧!于是再到后来,我便将注意力大半转移到女同学身上了。
令我更为大惊呀的是,我老婆的宿舍也没有了,记得她曾经说过,她在1号楼上住了三年。但我从来不知道她住多少号。我老婆算是这间大学培养出来的优秀垃圾人才。在计算机系混了个文凭,在老家那小地方很是自满。令我不能理解的是让大家普遍头疼的英语、高等数学、离散数学等在她的脑子里就像小儿科,张口就来,顺手就解,让我十分不爽。刚结婚那几年总是想方设法拿些各种名目的接口欺负她,以让自己的学识上不致于在家里也没有地位。
还是往前走吧,看看我和女学员幽会过的松树林还在不在。树林还在,楼确没有了,那些镶嵌着又高又窄的窗户的青砖楼,好像只有生物楼还在,那个什么楼怎么变成了传媒学院……
我极尽回忆,再也记不起来那些曾经记忆深处的点点滴滴。我但环境我记不起来了,就连短短二十多天就认识的漳县胖女孩叫什么名字都忘记了。她总是穿一件绿色的人造革皮夹克。头发罕见地剪成一个和当时潮流不协调的齐耳短发。以致于这一发形后来一度成为我找女朋友的标准。尤其是回到高中,主动追求的女孩全长成这种造型。
还有那盐锅峡的女孩是主动追求我的,但我忙于和漳县女孩享受初恋感觉,没有时间回应她的各种找我的借口,甚至还觉得得烦,因为她头发天生有点发黄,并且是那种天然的波浪状。最受不了的就是她那标准的普通话。这姑娘姓刘,我们在后来的好长时间里保持着书信往来,最后一次距离现在也有十四五年了。最后一封信里我写了一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遭到了她的强烈的无神论批判,于是我再没有回信反驳,她也没有再回信认错。
既然记不起来,就不要强求了吧。物非,人非啦。
走在陌生的校园和陌生的环境,分明记得是这样的,走过去,却发现自己是错的。记忆留给我那些令我自豪的回忆在陌生的路上慢慢地消失殆尽了。
我快速而慌不择路地往东北门方向前行。走了一些从来没有去过的小巷。那个每天早晨天不亮就喊着:“大饼、酥饼、压缩饼的少女是否安好,那个一揉面就会将屁股左扭右扭的牛肉拉面馆的和面师傅是否已经抱上了孙子。那个教我素描的美术系讲师呼喜江是否已经退休。
好不容易,看到前方有一个有车辆通行的路口,便急匆匆快步前去,到地方才了现走对了路。到了工会的那几个宣传牌前,宣传牌的制造材质变了,但位置确没有变。往东便是通住美术系和音乐系的小路,向北便是西北师范大学的东北门。那个曾经在很晚的时候都十分热闹的大门,是不是自从北滨河路向西修过来后这边就冷清了呢!
出了门,一个保安正在收道路警示锥,他漠然的看了我一眼,继续着他的工作。好像我不曾来过一样。
马路上,车速很高,BRT快速公交也没有几个人乘坐,我左右张望,看看门口有没有书店,只有一个卖美用品的店还在开着。进去后,店主正在忙着钉油画布。见我进来,也不理会。似乎他一眼就能看出我根本不是个会画画的。我环视一周,怯生生地说有没有写大楷的狼毫。他说要多大的,我说就写这么大的,然后用手比了个网球大小的样子,他说28元,我说这算是一般的还是好的,他说还可以。于是,掏钱。找钱。又问,那一套水粉画笔多少钱。30元。于是,转身出门。
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行人很少,那几个琴行还在,只量招牌不同了,培黎广场的广场变成了商场,也不知道路易艾黎的雕像还在不在,那个大理石浮雕墙还在不在,不看了,回吧,留给下一次吧。
过来了一辆出租车,到身边时我才发现,赶紧招手示意,那出租车冲出几十米外才停住,于是我甩着毛笔追了上去。
“文化宫。”
“四十块。”
“你开出租车多少年了?”
“六七年了。”
“这条路十几年了还是那样,只是多了些道路亮化呀!”
“看样子你好多年没有来了。”
“十六年前,我在师大上过一段时间学。”
“今天是故地重游呀!”
“算是故地新游吧,这个社会发展太快,物是人非 。环境变了,人也变了。我……也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