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的因果关系怎么解决? https://www.richdady.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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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朋友们一家人在一起
对她都是一种伤害,也许再有一周我就可以回去了,没事去看看,没有给我做,是女儿,今天把前三集弄完了,一边给孩子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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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坊庄子
我记忆中的油坊庄子,位于天长县城郊,20来户人家,大部分姓崇,那里没有油坊,也未见有油脂油料进出,倒是周边的藕塘、窑塘、马塘和沃公生产队名实相符。藕塘队,水塘里长年种荷,夏天一到满眼尽是莲花;窑塘队,塘埂上有座古窑,生产过土砖、瓦罐;马塘队,曾是明代抗倭将领沃田激战之地,将军在塘里洗过战马,马塘因此也叫洗马塘;沃公队,不言而喻,沃田将军死于此葬于此,建有沃公祠。但油坊庄子地位重要,类似于首都北京。北京是祖国心脏,全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油坊庄子是大队部所在地,大队干部在这里办公,文艺表演、影片放映首先从这里开始;忆苦思甜、斗资批修大会在这里进行,通知、公报甚至法院判决布告也在此处张贴,关键是全大队重大决策部署都在这里拍板定调。大队部里有学校、知青点、合作医疗室,孩子们念书要到油坊庄子,社员看病拿药自然也要到油坊庄子,其分量不言自明。
大队小学起初只有3位老师,两女一男,由于学生不多,老师实行混班上课。一、二、三年级一个教室,四、五年级在另一教室。女老师都姓孙,吃皇粮,拿国家工资,属于公办,男老师姓陈,油坊庄子人,平时教书,农时种田,不拿工资只拿补贴,属于民办,课间,同学常见他帮助妻子挑水浇园。两个孙老师,都住城里,一个老家皖北萧县,住在县气象站,师范毕业后分在天长,她的女儿大胖二胖也在这里读书。那时的气象站在今天的苏果超市附近,周边全是农田,后来县里建了轮窑厂,气象站才搬迁到现在的位置,气象站如今变成了气象局。另一个是天长城里人,两个孙老师虽然同姓,性格却迥异,一个和蔼可亲,一个严肃认真,但并不影响她们生活上彼此关心,工作中默契配合。她们一个教语文,一个教算术。陈老师带的是副课,上上音乐体育课。他的二胡拉的不错,应该是自学,同学们爱上他的音乐课。农村小学没有专门操场,体育课只有在学校旁边空地里进行,项目也就是跑跑步、踢踢腿,要不就是玩击鼓传花、老鹰抓小鸡之类的游戏。陈老师课堂上拉的曲子我们至今还记得,他喜欢拉《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打虎上山》、《智斗》选段等,在当时,流行且时尚。
大队因在二凤山下得名,山因两只凤凰传奇,现在有人将二凤山写成二横山,太没品味。凤凰是美丽吉祥的化身,二横却是凶狠野蛮的代名,人们一直把不讲道理的无赖称作“二横专子”,两者混为一谈,不妥。学校不大,也为部队和地方输送了几位人才,有的位居团职,有的做了科局领导。最受瞩目的当数对越自卫还击战的英雄万同学。后来学校和城东小学合并,组建了逸夫小学,其实应该叫第一小学。
大队合作医疗室里有两名职员,年长者姓崇,约60来岁,戴副老花眼镜,有些秀顶光,读过私塾,写得一手好字,和母亲是本家,我们叫他大舅,负责抓药发药,为方便患者,晚上就住在店内;中年人姓岑,白白净净,说话慢言慢语,做事细微,人称岑先生,除了在医疗室接诊,一有空就背着个药箱走队进户,为百姓看病。药箱不大,长方形,绿皮,中间图案圆型白底,上印红色的大“+”字,十分抢眼。他一来,人们端茶倒水,热情让座,有时还帮着烧开水煮针管,客气得很。在乡下,有两种人被称为“先生”,一是老师,二是医生,尤受人们敬重。不过小孩子,特别是胆小的,只要一听说岑先生来了,就会吓得战战兢兢,躲在大人后面,或者趁人不注意,颠的比兔子还快,生怕岑先生细长的针头戳在自己屁股上。胆子大些的,敢站在一旁望呆,遇到打针哭鼻涕的小伙伴,有时还幸灾乐祸,悄悄在其耳边奚落挖苦几句。那时,群众在合作医疗看病取药均不用掏钱,医疗室凭岑先生开的处方记账,大队统一结算。
讲学习,也讲政治,讲政治甚至比讲学习还重要。忆苦思甜是学校的常抓工作,我有个远房亲戚苦大仇深,从小就是孤儿,虽然大字不识一个,却常被邀请去做报告,完了还能挣点“工分钱”。每逢重大节日或者大的活动,大队基本上要召开“四类”分子批斗大会。大会之前,这些“坏分子”早就被基干民兵五花大绑押到了会场,一个个戴着用白纸糊就的圆锥型、“南霸天”式的高帽子,一溜排跪在地上,哪怕是地上还结着冰,下着雨。时间长了,他们似乎已经麻木,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这些人,父母亲都认识,路上碰到还打招呼,那时,我还小,不懂事,也会跟随“打到XXX,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的口号声举拳起哄,急得一旁的母亲不停小声斥责,最后硬是揪着耳朵把我拽出了会场……。
我在油坊庄子呆了整整5年,在那里读完小学,度过童年,后来虽有路过,但是不多。 如今,昔日的油坊庄子已经“面目全非”,农田、房屋早已不见踪影,代之是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城市绿地。时过境迁,有的印象已经模糊,但有关油坊庄子的记忆,多少年来一直在我心头萦绕,久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