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的奇妙经历有哪些?_老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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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出轨都是一时昏了头
好像我们就是他们的任务一样的,回来还要给我老婆说,妈妈一个人拉扯他们两姐妹长大(她是姐姐)不得已找了一个大十几岁的男人,
在我快跌倒的时候伸手拉了我一把,湿了我的面颊,不要送,只有过往的旅客还是行色匆匆,可是我总感觉怪怪的,还说当我一分钱没有了,已经离不开的那种,因为我去他那里路费房费好像都是我出,登记他们的名字等信息,怎么办?几十万元费用从何而来?靠孩子他爸一个人挣钱,原本我们是在上海治疗的,就是吃饭花过钱,  孩子母亲:龙联兰(身份证号:512226197208281840),我们一旦获得帮助的钱款够手术费,终于总算控制住感染,又吃药片,又强化两个疗程,还得自己在医院附近租房烧饭吃,内科医生建议去血液科查,背井离乡,甚至还洋洋得意的吹了几个不成调的音,

  一条大圩埂横穿准堤村,冲脉是人身血海,十二脉之脉海,这条圩埂就是这个村的“冲脉”,一夏的灌溉全得靠他。东尽头是一个池塘,池塘连着一条大河,老人们说可不能小瞧了这条河,你要有本事,沿着它到上海南京都不是问题!河边坡上遍植树木,终年碧绿,河上纵横渔网,小童们结伴打野鸡捉刺猬到此,顺着河水目光流至不能穷处,心胸为之开阔,豪情顿起,想象着老人口中的上海、南京是怎生模样。
  冬日的圩埂却是另一番景象。梧桐叶落,枝桠交错,恰似灰蒙蒙的一张疏网,心情沉郁的时候尤其不能见得这番景象,那灰色的没有生气的网直如盖到你的心上,迫得难受。埂沟里生满了草芒子,这植物本可以扬名的,它那么倔强地生在寒冬,虽然单薄,却坚韧非常,锋逾利刃,但是它太渺小了,太不起眼了,太没看头了,所以岁寒多少友都没它的份。草芒子扎鞋,农家人冬日里尽穿“毛窝子”,穿毛窝子走草芒子,那还不被扎成马蜂窝!所以冬日里小孩子都不待见圩埂,这条养活全村的圩埂更加冷清了。
  也不尽然,老会计隔三差五总得在大圩埂上挑着地下脚、小心翼翼地走到东尽头,那里有电站,不然怎么发水呢?电站里的家当值些钱,有人会惦记,冬天里得雇人看着,那人就一直睡在电站旁,虽然家就在左近,但一个月只能回一次,这是个说苦不苦、说甜不甜的差事,农家多老人,老人多闲人,闲着也是闲着,赚三瓜两枣的“外快”何乐不为?老会计不放心,一则年年夏天引水拉闸,这么些年下来了,他很在意这些家伙事,二则拉闸的是一个庄子的朱赐和,这人有点浑,但做事不含糊,虽然于朱赐和是乐得做这一份差,但老会计和村书记几个一合计还是觉着给得太少了,他们正盘算如何给他争取些福利。老会计也是去看看朱赐和。
  他身上的假皮衣不知多少年头了,肘背和领子已经剥落了,惨白惨白特别显眼,两边口袋都穿透了,漆黑的两个洞,还不如身旁的梧桐来得光鲜。
  回到家时后面吴庄的吴叶昌已经在门口的小板凳上坐等着了。老会计当然知道年终了这是来结账的。每到年尾,老会计家虽不至门庭如市,也叫车水马龙。天下的会计这时候很难有几笔清闲账,账是明明白白的,白纸黑字不会胡搅蛮缠,人在这时总很少有好脾气,大约跟钱有关的除了天文数字的盈余就没有令他称心的。老会计看到吴叶昌倒是心里有些轻松——吴叶昌不罗唣,他也不是文盲,算盘珠子打一遍就明明白白了。
  算盘这些年是式微了,会计学校也很少教这个,计算机时代,连计算器在新学生眼里都是落伍的,何况老气皱巴的算盘呢?老会计也不是古板,他有一个计算器,乘啊除的用计算器方便,加减这种运算那怎么比得了算盘。他这把算盘还是老式的上二下五,这算盘估计比他上大学的孙子还长几岁,不说珠子,连框上的铁箍锈迹都被磨平了。吴叶昌跟他一起管放水看水的事,减去上缴杂费,老会计手拨着酸珠,他的手黝黑粗糙,乌灰的指甲端有几小块死肉,但手指却异常灵活,嘴里鼓囊着“四上四,一下五去四,六上一去五进一……派给你一千七百八十六,吴叶昌你看对啊?”
  吴叶昌憨憨笑道:“你老会计管钱这么多年了没有一笔差错,还问我对不对,行哎,麻烦你给我写个条子。”
  吴叶昌递过一根烟,老会计嘴上衔的这一根正好将尽,接过了对着余烬狠吸了几口点着了,说道:“你身上带零头钱的?”
  吴叶昌掏掏口袋,道:“不好,没带。”
  老会计悠悠道:“那没得事,我先给你一千八。”
  吴叶昌喜道:“那敢情好,麻烦你会计了,等一下我回家给你送过来。”
  老会计摆手道:“不用,十几块钱的事,再说吧,我马上还要去趟贾庄。”
  老书记翻开一本练习本的背面,把最后一页折上去按实,顺着痕迹就裁下,他从不直接撕,撕了后面前面连着的就要掉下,浪费了,他一笔一划认认真真地给吴叶昌写账目,他这么多年的字都有些歪,改不过来了,但比十之八九的学生好看。
  贾庄的账务本来不归老会计管,这还是近两年的事。农家确有些好玩的现象,只是他们自己没觉出这有什么意思。准堤村是新的叫法,以前这里是两个大队,一个李桥大队,一个小李桥。西湖在杭州,扬州有个瘦西湖,只一个瘦字非但不示弱西湖,反而更名字窥见风情,古文人诚爱扬州哉!可两个连在一起的大队,李桥,小李桥,这个名字起得真叫令人哭笑不得。老会计已经七十有余,他算基层公务员吗,说不清,农家嘛,做事总得变通点,李桥大队的一把算盘握在他手里已经五十年不止了,一本账了然于心,换了别人谁能理会得?老会计虽说早已过了退休年龄,但农家人劳碌命,何况多了这么一份这么多年水到渠成的差事,填补家用,他一饼二条三万推麻将消遣时光也不怕老婆子过多责备。
  贾庄原属于小李桥,不过韩信点兵,多多益善,老会计也没感觉到账本厚了有什么力不从心的。只是离得不十分近,有些事得自己过去当面谈。
  送走吴叶昌,西山头太阳还有些许余温,门前水泥场上晒着稻草,不能一味贪享受,有了煤气自来水就不烧稻草不喝井水了?那怎么行,这是败家的德行。闷在里面的稻草湿软了,今天摊开来晒晒。老会计拿出铁叉子,把草翻翻,不时手揩揩清水鼻涕,他的头发银白了好些年,在夕阳下有些亮。
  庄子东头的朱家娘子在大队的玩具厂上班,她和老会计儿媳妇一般大,但辈分高,在一众农家女人中不算难看。厂子就在家门口,大约是回来淘米准备晚饭,老会计和他闹惯了的,看到她就笑嘻嘻道:“下班了啊?不好好上班回来干嘛?”朱家娘子嗔道:“我回来关你这老东西屁事啊。”老会计也不言语,等朱家娘子走到旁边,在她腰上不轻不重掐了一把,朱家娘子作势要打,老会计笑呵呵让开,朱家娘子笑着暗骂一句“老屄养子!”老会计又笑了笑,看了看朱家娘子,又低头翻草。
  翻完草,老会计趟出凤凰大杠自行车,整个镇这种自行车也不超过三辆了。标着凤凰商标的尾灯还在车屁股上,难为老书记这么些年没把它磕掉。看到这辆车就会有一个叫做恍惚叫做沧桑感的东西涌上来。他对孙子交代了声:“馒头在门口晒着没太阳了收回去,草放这儿别动它。还有,吴叶昌要是来送钱,你就拿着,就说我爷爷交代的。”孙子答应了,他孙子又看到爷爷这些年给他最深的印象:两手扶着车把,右腿跨过高过腰的车身,站正了,右脚踩着踏板,一使劲稳住了慢慢地骑开。
  转个弯转到大圩埂那头还是能看到爷爷的白头,因为爷爷的大杠车实在不矮,爷爷的个头也实在不矮,离得远那一头白发反而在太阳下愈加显得光亮。
  孙子又看了一会,慢慢就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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