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的神秘故事为什么? https://www.richdady.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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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好几年没孩子的生活过惯了
有时候是五年,结果是那么的开心,她就从没做过家务,会洗自己的衣服了,后来公公又看到她挽着那个男的手在家门口的巷子里,
妈给我留下的记忆仅停留在八九岁之前,现在能记起的也就这些零星的画面。印象中,我家每间屋子每个角落,通常都是整齐明亮纤尘不染的,无论是厨房卧室甚或是庭院。我家菜园的菜永远比别人家的长得好。特别是冬天的大白菜,一层层裹得紧紧实实的,上面覆了一层厚厚的霜,散落在离家不远的菜地里,该是俘获了婶娘们多少歆羡的目光。妈和家族中的婶婶姑姑们在一起干农活,不管是插秧割麦还是薅草,从来都是旗舰号,排在最前面,领趟的。妈做事的整体风格有点偏强势霸道,什么事都要做得比别人好,自己喜欢的衣服和食物也会“爱你没商量”地强加给我和老爸。
回想起我穿的裤子,不管在春天还是秋天,其花色品种除了红条纹格的就是绿条纹格的,新颖之处,仅在格子的形状大小,线条明暗上的差异。正当我把这些闹心的裤子,见天当成心理负担穿在身上,又找不到任何发泄缺口时候,冷不防,妈又从裁缝店拿回一条格格裤子,太清晰了,是绿色格的。妈之所以事先封锁消息,原本打算给我一个小小的惊喜。没曾想,她让我试穿裤子的当儿,我突然像被蜜蜂蜇了似的,嚎啕不止,那情形,分明把连日来穿格格裤的压抑百分之几百地全喷发出来了,伤心得如六月落雪般的委屈,说什么都不肯试穿。没辙,妈喊来邻居婶婶帮忙说好看,我还是不穿。见我无理取闹扯天扯地哭,妈噌地来火了,她拿了盒火柴,向厨房走去,声称把裤子塞到灶膛里烧掉算了。没想到这招还真灵,我居然不哭了。心想,烧了好,再也不要穿格格裤了。
旧事重提,悔不堪言,真想狠狠给自己一个结实的巴掌。妈平日何尝为自己撕过二尺布,和婶婶们聊天的时候,她只会指着自己身上的这一件或那一件衣服说,那是和爸结婚的时候买的,布料如何怎样的好。自有记忆以来,都没见妈买过新衣服。
妈素来对我们姐弟管教甚严。不许说谎,不能饶舌,不准随便吃人家东西。记得有一次,曾祖父赶集回来,背了一包鼓鼓囊囊的东西,见状,我和两个弟弟一起围了去,曾祖父平日最疼爱我们了,尤其说他疼爱我们,倒不如说我妈更疼爱他老人家。我们老家喊曾祖父叫“太太”,曾祖母很早去世了,只剩下太太一个人单过,按理说孝敬太太的事应该是他俩儿媳也就是我奶奶辈的事,那时,奶奶还年轻。事实上,负责太太生活大小事宜的全是我妈。我的老家在北方,以前那里的主食干粮多吃煎饼。常常见妈抱根手腕粗的木杠,一个人推上百斤的石磨,等把一瓷盆水泡的杂粮完全磨成浆糊的时候,她的前胸后背总会浸出醒目的湿痕,额头和脖颈也挂满了汗珠。浆糊磨好后,再烙成煎饼,一张张像纸一样的薄,至此还没完事,妈会用她那双灵巧的手,把一张张纸一样薄的煎饼,全折成一尺见方的整整齐齐的一摞,然后给太太送去。除此之外,缝缝补补洗洗烫烫自然也变成了妈的专利。
太太见我们姐弟仨进门,甭提多高兴,他把刚才从集市上背回的口袋一下倒个底朝天,红枣苹果还有喷香的花生滚了一地,太太把我们几个口袋塞得盆满钵满,而后乐颠颠地回家了。远远的,还没进门,被妈瞅见了,她二话没说,抽根树条先把我打一顿:“看你下次还带弟弟去,打不死你,太太他一个人多不容易,还没买点吃的东西,全凑去了,让你嘴馋。”那次以后,见太太赶集回来,我们仨全躲得远远的,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妈的专制霸道还表现在吃饭上。小的时候,我和老爸不吃芫荽芹菜,也不爱吃萝卜冬瓜。偏偏在我们的食谱中比比皆是触目可及,由不得你不吃,妈最爱打人了。
妈做得萝卜英粥是最让我怀念的。清楚地记得,每年在萝卜收获冬藏后,我家的房梁上总会吊上两捆烫晒过的萝卜英。清闲的时候,泡上一小碗黄豆,磨成浆,舂点稻米或荞麦,把萝卜英用温水泡开切碎,放在一起熬成粥,开锅的时候再撒点盐,别说吃,闻着都香。
遗憾的是,妈留给我的记忆影像就这么些,再没其他可以延展索忆的空间了,以致在以后的日子里,想穿格格裤想得发疯,想吃萝卜英粥想得咽口水,妈都不会再为我做了。
我上一年级的时候,在一次意外的事故中,妈离开了我们,不过值得欣慰的是,她留下的看似拙朴不起眼的教化,却掷地有声地影响了我所有的成长岁月,且不断地浸润升华成无价的遗产。做人真的不需要很复杂,越简单直白越好。好多时候,我觉得能做到我妈那样就行。
这是几十年来第一次写妈妈,所以才有这样的文题。